第111章 【皇冠赌场】05
后来林钦在【皇冠赌场】也安插了眼线。
——在林钦带着祝爻离开的那晚,陈亮和火哥的赌约履行，陈亮的确是输了S级道具【武士刀】，但最终那刀也没有落到火哥一行人手里,而是被【狂澜】以另外的五个S级道具作为交换,成为赌场所有物。
接着，【恶魔】和【阎】连开了五局。【武士刀】最终落入【恶魔】手中。
实际上这话不必眼线来报，在【狂澜】代表赌场拿出五个S级道具和火哥进行交换的时候，玩家论坛就已经炸了。
高楼堆叠，实时评论赌桌上恶魔和阎的赌局盛况。
[第一次看到玩家在荷官……哦不，狂澜眼皮子底下出老千的，这真是在皇冠赌场吗？？？
[我去，这哪是赌局啊淦！这两个人连用大招,直接把顶楼两张赌桌给炸了靠！
[绝了……这俩拼招的时候，我就看我狂澜女神在旁边抿着嘴巴不说话,心疼我女神
[所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连皇冠赌场都敢炸？就这样狂澜也能忍？？？她特么不是能一拳捶死五个高玩吗？？？
[傻逼，这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高玩OK？能让狂澜一下拿五个S级出来的，你猜整个无限世界有几个？？
[不是……只有我觉得一头雾水吗？这俩一看就不缺S级道具啊,至于为了个武士刀炸赌场？那刀除了剥夺玩家技能和砍看不顺眼的NPC还能干嘛？？他们会缺技能？还是砍NPC轮得着用刀？？
[是啊……狂澜都怕他们，NPC还不跪着把头给他们砍啊？
[可是我的重点居然在黑西装那个好帅，又帅又强我可以上去抱大腿吗呜呜呜
[咳……其实白头发那个也不错/脸红.jpg，求一个组织
……
楼内画风逐渐转变，祝爻点点手指关掉光屏。
他刚刚睡醒,还没有洗漱,头发昨天林钦才给他吹过，睡一觉起来又变得乱糟糟的了。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整张脸上和谐又纯净的美感。反而是刚睡醒时红红的眼圈,让少年人无端显出几分可怜的无辜感。
祝爻抬起手腕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头疼。
【这下可怎么办啊……001,恶魔拿了武士刀，那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来找我了？或者找迟冥？】
001：【不知道。我也猜不透恶魔的心思。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吧。】
【……】祝爻：【我不要。】
小六暴躁发言：“一大早上听到人工智障的发言真是晦气！”
001：【你可以滚出瑶的身体，谢谢。】
“……”然后祝爻又开始了长达几分钟的劝和动作。
脑海里的电子音和鬼魂音刚刚落下，他卧室的门就被人在外面敲响。
祝爻立即盖好被子：“谁？”
“瑶瑶，还在睡吗？”
是林钦的声音。
祝爻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自己在和小六说话了。他踩白色小拖鞋过去给林钦开门，没开大，从门缝中探出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祝爻看了看林钦，又看了看林钦手里热腾腾丰盛的早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娇贵到，连一日三餐都要专人送到房间里来吃的地步了吗？？
林钦似是看穿少年人的心思，一手从餐盘边抽出，摸摸那颗可爱又毛茸茸的脑袋。
因为端过热腾腾早餐的缘故，他带着细茧的手掌也是温温热热的，穿过柔软的发丝按在祝爻头皮上的时候，祝爻不由得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怕有意外，以防万一。”男人声音沉缓，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祝爻意识到林钦是在说上次他去餐厅遇到恶魔硬闯的事情，于是愣愣地点点头，打开房间门让开一道路。
等林钦端着早餐放到房间里的小桌上时，少年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脸上一热，飞快把自己滑下肩膀的小衣领扯上去。
“那我先去洗漱一下，你等我，我马上就好。”
等林钦在抬眸时，原本站在卧室门口的小少年就像只小猫似的躲进卫生间了。
早餐是两个人一起吃的，顺便讨论了昨晚祝爻问过林钦的【伯爵的宴会】还有迟冥的事情。
“我查过资料，【伯爵的宴会】这个副本确实是在四百多年前就已经崩坏了的，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还会进入那个副本才对。”
祝爻正埋头喝牛奶，林钦垂眼盯着少年人圆圆的发漩，很隐蔽，要透过密密的纯黑色发丝才能隐约看见。
听到这句话，祝爻震惊得咳嗽起来，一边抽纸捂嘴一边不可置信望向对面的林钦，问：“崩溃了？为什么啊？可是我离开恶魔的第一个副本真的是那个，还有迟冥也是和我一道的玩家，我们是在里面遇见的，他救了我很多次。”
少年人睁大了眼，脸色通红，林钦看着抬手给他摘掉唇边的纸屑，说：“资料库是【十字公会】所有前辈的心血，一直能记到无限世界刚开始那几十年，应该不会出错。”
“那我的记忆也不会出错的啊……”但祝爻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脑子里一道幽灵音打断。
小六幽幽说：“不，你的记忆会出错的，难道你忘记了恶魔篡改你记忆的事情了吗？？说不定【伯爵的宴会】也是他给你胡乱加上去的呢。”
祝爻沉默两秒，摇头：“不是的，我可以证明我去过【伯爵的宴会】的。”
说着，他学着昨天林钦在【皇冠赌场】里的做法，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光屏，当着林钦的面，点击进入自己当时的副本评级界面。
即将点开播放回顾视频的时候，001出言阻止：【瑶，慎重。】
小六尴尬道：“不好意思啊瑶瑶，我刚刚也偷偷看了一下你的这个小视频，你还是不要放给林钦看比较好吧……”
“为什么？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祝爻点点指头，把自己的视频放给林钦看。
他自己也仰着头看回顾视频。
两秒钟过后，视频里放到他被巴蒂斯特搂住月要亲i嘴。还问他是不是水做的……
祝爻“啪——！”把光屏点掉！
脸红。脸红。还是脸红。
啊啊啊啊啊快点，快来个飞船带我去火星！！！
祝爻咬着牛奶杯里的吸管不喝，埋头在里面吐泡泡，绕着柔软发丝的耳朵根已经烫到发红，像煮熟的小虾。
001：【别担心，说不定下次能进入一个星际副本，到时候你就能坐飞船去火星了】
小六：“瑶瑶今晚记得离林狗远一点，我怕他发现自己头顶绿帽忍不住抱炒瑶瑶。”
林钦脸色冷淡，唇线已经压成了一条缝。
“没事。”男人从牙缝了蹦出两个字。
祝爻抬眼看他，满脸都是一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可怜表情。
林钦压了压喉结，“你先吃，我还有事。”他声音冷冷，起身出了祝爻卧室的房门。
【呜呜完了，这下我真成了靠勾i引玩家和NPC才能活到现在的花瓶玩家了】祝爻趴在餐桌上一口一口吐着牛奶泡泡。
001：【……我觉得你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
小六：“其实我觉得花瓶玩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社死归社死，好在这几天祝爻在【十字公会】活得非常安全，并没有担忧中的恶魔又像上次那样找过来的情形。
说实在的，虽然有了上次在林钦面前社死的经历，但祝爻还是觉得自己在【十字公会】自在很多。林钦不像恶魔，时时刻刻都要跟着祝爻，在【十字公会】祝爻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
小六今天又交了他怎么打牌。
001、小六、祝爻，三个人，很多牌都可以玩，知道玩法后，祝爻躺着就能和脑子里另外两个一起从天亮玩到天黑。
……其实祝爻原来也没有这么爱玩的，但是他整天不是想这就是想那，还脑子笨笨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能皱着张小苦瓜脸。
小六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试着教祝爻打牌消遣消遣。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我又赢了！”祝爻手上的暗牌明完，不知道第几回赢了001和小六。
小六幽灵音明显变得丧气许多，“……大前天教了你最基本的跑得快和斗地主，昨天教了你五十K和炸金花……今天你的坏杰克和二十一点也玩得很六啊。”
“瑶瑶是不是在赌上面比较有天赋？要不明天我们再去【皇冠赌场】看看？说不定能赢很多钱。”
“？”祝爻原本还沉浸在赌赢的喜悦中，一听【皇冠赌场】，笑容又凝固了，倒头抱住自己的小枕头，“还是不去了吧，万一又遇见恶魔或者是阎还是别的什么熟悉的人，就糟了。”
【不会。】001冰冷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毫无起伏道：【恶魔上次已经在赌场拿走了武士刀了，他什么也不缺，没必要继续待在赌场】
【可是恶魔不去，还有玛门公会的眼线啊……恶魔不是在里面布了眼线吗？不止恶魔，还有透、还有阎。】祝爻越说越郁闷，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道：【恶魔肯定现在到处要人找我了，这么久没喝过我的血，他肯定想喝想死了】
说到这里，祝爻原本郁闷的小心脏居然还暗爽了一下。
有道理欸，恶魔这么久没喝过他的血，肯定浑身都难受。祝爻见过恶魔这副样子的。
——之前他和恶魔一起进入副本的时候，有时候他被保护得太好，连着好几个副本一滴血都没流过，隔了好几月恶魔也没舔到过一滴血。
恶魔又不喜欢直接咬他喝血，就一直忍一直忍。那段时间恶魔在无限副本里打怪就很暴躁，不过某次祝爻看到过他头疼发疯，被吓到了。
他第一次看到恶魔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结果最后竟然倒在他身上昏过去了。
那也是祝爻第一次意识到，看似强大到无所不能的恶魔，也是有软肋在身上的。
那之后祝爻就会有意识地“奖励”恶魔一两滴血。每当自己受伤流血多的时候，就攒在道具小瓶子里不让它凝固，隔一段时间就沾着手指喂给恶魔。
不过好像存血这种事情他只干过一次。那次受伤他攒了五毫升的小瓶子小半瓶，后来恶魔就再也没让他受伤过了，更没有流过血。
小半瓶血很快就被祝爻奖励完了，那之后恶魔就再也没尝过血味，还是祝爻到【伯爵的宴会】副本里出来，恶魔看了那个视频，才气得忍不住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小口。
祝爻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感觉，痒痒的麻麻的，那次恶魔血没吸几滴，獠牙里的毒液倒是释放了不少。他都没往里吸那截脖颈里的血液，只一心把自己的毒液往里面注入。
甚至于现在回忆起来，祝爻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脖颈一侧微凉的触感。那快皮肤上无数神i经i毒i液缓缓混入自己的流动的血液中，随着内外血系统循环遍布全身，抵达四i肢i百i骸，最后直冲大脑皮层使人攀升至高顶的快i感。
祝爻的手就抓在恶魔背上，逐渐弄i皱了他熨帖的黑西装外套，月要塌下去，被恶魔用枕头垫住，双月退又不自觉勾住恶魔精瘦有力的月要杆，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相反的，甚至有点留恋，很喜欢，他觉得很舒服，以至于恶魔离开的时候，他还红着眼睛抱在恶魔的肩上，脸蛋也靠在面胡乱贴蹭。
恶魔什么话都没说了，就那样抱着他坐了一夜。第二天等他醒来，恶魔还是那样一副冷厉的表情，但是在送他进入【孤海游轮】副本的时候，手指还是会捏一捏他的耳垂，说：“别怕，这次没有灵异。”
祝爻一时出神，那点暗爽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扩散到全身，就又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好像……好像恶魔对自己，其实也不坏的。甚至还有点好。
恶魔从猎人的木仓下救了自己一命，以后无数次副本，从无数个副本BOSS和玩家手下护住了他的周全。恶魔是第一个会给他买小蛋糕吃的人，还会像哥哥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甚至于，恶魔会教自己用手掌打那些欺负他的家伙，像用手掌打他一样——恶魔握着祝爻的手腕，往自己脸上贴了贴。
也是，他之前向恶魔耍赖要求不要进灵异本，他也答应自己了一次不进灵异本，还给了他自主选择病症的自由。
“……”算了，恶魔还是坏，他居然要自己每个副本都得不一样的病。
祝爻自己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在“恶魔就是个混蛋”上面打住。
思绪回笼，祝爻刚苦着一张小脸从枕头里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林钦。
祝爻：“？”
“查到迟冥的信息了。”林钦拧眉，似乎接下来的消息不太好的样子。
祝爻立即坐直了身子，“那他在哪里？？！”
林钦顿了一下：“死了。”
“什么？”少年人的嗓音明显抖了一下。
“四百多年前就死了。”林钦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但可以从较平时相比快了一些的语速中察觉出来，他现在讲的每一个字都无比重要。
男人垂眼看床上软乎乎红着脸的小少年，喉结压制性地滚了滚，觉得有些口干，但还是继续说：“迟冥，你说他的技能是【驱使】、【海市蜃楼】这些对不对？”
祝爻木木地点头，“是、是的……”
林钦：“那就是了，技能每个玩家各不相同，即便是死去的玩家，他的技能也不会被新的玩家继承或者新玩家中又冒出曾经出现过的技能。”
祝爻被林钦说得有些绕，眉毛皱成一团，“可是他怎么可能是四百年前就死掉了的呢？我、我……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四百年前就死掉了的玩家在副本里相遇呢？不，不会啊……林钦，你是不是搞错了？”
少年人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吊着，又压下去，像是即将出口的哭i泣又被咽会喉咙里，显得委屈，但让人感觉到明显的压i抑和克i制。
林钦身形一顿，抬手擦了擦祝爻红通通眼眶下的泪水，心里隐隐疼得抽出一口气，否定道：“玩家历史上某个公会最后一代的主席，也是这个技能。”
“也是【驱使】？是【海市蜃楼】？”祝爻尾音发颤地问。
“嗯。”林钦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抬手又把祝爻皱得巴巴的眉心抚平。
继续道：“后来据说是进入【伯爵的宴会】之后就没回到公会了。但是有成员后来在他房间的地板上发现血迹，又猜测可能是从副本里出来了，但是没多久又遇到了什么，之后就失踪了，再后来那个公会没多久就分崩离析解散了。”
“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会存在吗？我认识迟冥又怎么解释呢？”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林钦面色不佳，蹲身，视线和床上坐着的小少年齐平，眼底晦暗一片，手掌心覆在祝爻衣领后方那一截雪白的后颈上，拇指摩i梭旁侧细腻的皮肤，连声音也变得温和了几分，双眸注视着眼前的漂亮少年，问：“瑶瑶，你想知道吗？”
祝爻不知道林钦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因为男人手上的动作，他别在耳边的头发有些散落下来，乖乖地垂在林钦的虎口处。后颈有些痒，他于是靠着那只手侧了侧脸颊，他心脏跳得凌乱。
心底也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小玄学先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应该不是什么他听了会很开心的事情。
但祝爻还是点点头：“想。我想知道。”
“好。”林钦轻轻地说了声。
接着，林钦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和祝爻解释了这个名为【海市蜃楼】的技能原理，以及……这种技能在拥有者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最终会达到怎样的效果。
一开始的时候，祝爻每一个字每一个道理都能听得明白。少年人边听边点头，神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直到林钦说出【伯爵的宴会】那个副本，其实是恶魔用【海市蜃楼】这个技能构造出来的时候，祝爻的身形变得有些不稳。
“瑶瑶？”林钦握住少年人双肩的手指稍稍加了点力道。
祝爻张了张嘴，最终摇头，“这不可能，我系统面板上还有主系统S级的评价。”
“系统面板最初是恶魔给你的，他当然可以临时篡改一些东西。”
祝爻却翻出自己的直播界面，“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开了直播了！林钦你看……你看我这里还有很多打赏的记录呢……这里还有很多水友，他们给我发了弹幕和加关注。”
那只细白的手指在蓝色的光屏上很快地操作着，最终却在点入【伯爵的宴会】副本弹幕下的某个水友用户页面顿住。
——白的。显示改账号已经注销。
“……怎么会这样。”祝爻大脑一片空白。
那截手指只在半空中顿了一秒，接着又点入更多其他的用户界面，不断点入，祝爻就不断看到更多的已注销用户账号。
“怎么会这样……怎么都是已经销号的……不会，一定是我运气不好，我总是很倒霉的，我每次抽卡都抽不到S级道具，我应该是因为太倒霉才总是点到已注销账号的。”
祝爻还想再试试其他的ID点进去看主页，但是手指却被林钦捉住，握如掌心，“别试了。”
“嗯？”尾音上扬，呜咽无法压i抑，祝爻愣愣地看向林钦。
“都是几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
“那这也是【海市蜃楼】的幻象吗？”祝爻趴在林钦肩上，声音软乎乎大概是觉得有些累。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在想无限世界里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总是有很多他想都想不到始料不及的事情。
而且……他好像又被骗了。
“是。”林钦声音沉沉。
“那我后来抽到的小约翰呢？也是幻象吗？”祝爻眼睛有些涩涩的，小约翰就是一张S级道具卡，他以前运气不好的，从来没抽到过S级卡，偏偏那次就抽到了。
男人的手掌抚在少年人穿着绸质睡袍的背上，“不是吧，可能是恶魔要放你一个人进入无限世界，所以提前要派一个厉害些的道具卡保护你。”
祝爻闭眼，蝶翼一样的眼睫仿若溺水，环住男人后颈的小臂挥着拳头不轻不重敲在林钦肩上，声音也带上浓重的鼻音，“骗人，如果他想要小约翰保护我，直接给我就好了啊……”
还是哭了。
男人眼眸低垂，最终还是将怀里的小少年抱起，下巴置于他柔软的颈窝处，“你总不要，我今天又哄你一整晚吧。”
作者有话说：
瑶宝不哭，明天小六带你去炸翻赌场！！
感谢在-0523:36:-0623:55: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澈30瓶；江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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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钦带着祝爻离开的那晚,陈亮和火哥的赌约履行，陈亮的确是输了S级道具【武士刀】，但最终那刀也没有落到火哥一行人手里,而是被【狂澜】以另外的五个S级道具作为交换,成为赌场所有物。
接着，【恶魔】和【阎】连开了五局。【武士刀】最终落入【恶魔】手中。
实际上这话不必眼线来报，在【狂澜】代表赌场拿出五个S级道具和火哥进行交换的时候，玩家论坛就已经炸了。
高楼堆叠，实时评论赌桌上恶魔和阎的赌局盛况。
[第一次看到玩家在荷官……哦不，狂澜眼皮子底下出老千的，这真是在皇冠赌场吗？？？
[我去，这哪是赌局啊淦！这两个人连用大招,直接把顶楼两张赌桌给炸了靠！
[绝了……这俩拼招的时候，我就看我狂澜女神在旁边抿着嘴巴不说话,心疼我女神
[所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连皇冠赌场都敢炸？就这样狂澜也能忍？？？她特么不是能一拳捶死五个高玩吗？？？
[傻逼，这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高玩OK？能让狂澜一下拿五个S级出来的，你猜整个无限世界有几个？？
[不是……只有我觉得一头雾水吗？这俩一看就不缺S级道具啊,至于为了个武士刀炸赌场？那刀除了剥夺玩家技能和砍看不顺眼的NPC还能干嘛？？他们会缺技能？还是砍NPC轮得着用刀？？
[是啊……狂澜都怕他们，NPC还不跪着把头给他们砍啊？
[可是我的重点居然在黑西装那个好帅，又帅又强我可以上去抱大腿吗呜呜呜
[咳……其实白头发那个也不错/脸红.jpg，求一个组织
……
楼内画风逐渐转变，祝爻点点手指关掉光屏。
他刚刚睡醒,还没有洗漱,头发昨天林钦才给他吹过，睡一觉起来又变得乱糟糟的了。但这丝毫也不影响他整张脸上和谐又纯净的美感。反而是刚睡醒时红红的眼圈,让少年人无端显出几分可怜的无辜感。
祝爻抬起手腕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头疼。
【这下可怎么办啊……001,恶魔拿了武士刀，那他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来找我了？或者找迟冥？】
001：【不知道。我也猜不透恶魔的心思。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吧。】
【……】祝爻：【我不要。】
小六暴躁发言：“一大早上听到人工智障的发言真是晦气！”
001：【你可以滚出瑶的身体，谢谢。】
“……”然后祝爻又开始了长达几分钟的劝和动作。
脑海里的电子音和鬼魂音刚刚落下，他卧室的门就被人在外面敲响。
祝爻立即盖好被子：“谁？”
“瑶瑶，还在睡吗？”
是林钦的声音。
祝爻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自己在和小六说话了。他踩白色小拖鞋过去给林钦开门，没开大，从门缝中探出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祝爻看了看林钦，又看了看林钦手里热腾腾丰盛的早餐。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娇贵到，连一日三餐都要专人送到房间里来吃的地步了吗？？
林钦似是看穿少年人的心思，一手从餐盘边抽出，摸摸那颗可爱又毛茸茸的脑袋。
因为端过热腾腾早餐的缘故，他带着细茧的手掌也是温温热热的，穿过柔软的发丝按在祝爻头皮上的时候，祝爻不由得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怕有意外，以防万一。”男人声音沉缓，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祝爻意识到林钦是在说上次他去餐厅遇到恶魔硬闯的事情，于是愣愣地点点头，打开房间门让开一道路。
等林钦端着早餐放到房间里的小桌上时，少年人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刷牙洗脸，脸上一热，飞快把自己滑下肩膀的小衣领扯上去。
“那我先去洗漱一下，你等我，我马上就好。”
等林钦在抬眸时，原本站在卧室门口的小少年就像只小猫似的躲进卫生间了。
早餐是两个人一起吃的，顺便讨论了昨晚祝爻问过林钦的【伯爵的宴会】还有迟冥的事情。
“我查过资料，【伯爵的宴会】这个副本确实是在四百多年前就已经崩坏了的，按理来说，你不应该还会进入那个副本才对。”
祝爻正埋头喝牛奶，林钦垂眼盯着少年人圆圆的发漩，很隐蔽，要透过密密的纯黑色发丝才能隐约看见。
听到这句话，祝爻震惊得咳嗽起来，一边抽纸捂嘴一边不可置信望向对面的林钦，问：“崩溃了？为什么啊？可是我离开恶魔的第一个副本真的是那个，还有迟冥也是和我一道的玩家，我们是在里面遇见的，他救了我很多次。”
少年人睁大了眼，脸色通红，林钦看着抬手给他摘掉唇边的纸屑，说：“资料库是【十字公会】所有前辈的心血，一直能记到无限世界刚开始那几十年，应该不会出错。”
“那我的记忆也不会出错的啊……”但祝爻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脑子里一道幽灵音打断。
小六幽幽说：“不，你的记忆会出错的，难道你忘记了恶魔篡改你记忆的事情了吗？？说不定【伯爵的宴会】也是他给你胡乱加上去的呢。”
祝爻沉默两秒，摇头：“不是的，我可以证明我去过【伯爵的宴会】的。”
说着，他学着昨天林钦在【皇冠赌场】里的做法，打开了自己的系统光屏，当着林钦的面，点击进入自己当时的副本评级界面。
即将点开播放回顾视频的时候，001出言阻止：【瑶，慎重。】
小六尴尬道：“不好意思啊瑶瑶，我刚刚也偷偷看了一下你的这个小视频，你还是不要放给林钦看比较好吧……”
“为什么？可是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祝爻点点指头，把自己的视频放给林钦看。
他自己也仰着头看回顾视频。
两秒钟过后，视频里放到他被巴蒂斯特搂住月要亲i嘴。还问他是不是水做的……
祝爻“啪——！”把光屏点掉！
脸红。脸红。还是脸红。
啊啊啊啊啊快点，快来个飞船带我去火星！！！
祝爻咬着牛奶杯里的吸管不喝，埋头在里面吐泡泡，绕着柔软发丝的耳朵根已经烫到发红，像煮熟的小虾。
001：【别担心，说不定下次能进入一个星际副本，到时候你就能坐飞船去火星了】
小六：“瑶瑶今晚记得离林狗远一点，我怕他发现自己头顶绿帽忍不住抱炒瑶瑶。”
林钦脸色冷淡，唇线已经压成了一条缝。
“没事。”男人从牙缝了蹦出两个字。
祝爻抬眼看他，满脸都是一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可怜表情。
林钦压了压喉结，“你先吃，我还有事。”他声音冷冷，起身出了祝爻卧室的房门。
【呜呜完了，这下我真成了靠勾i引玩家和NPC才能活到现在的花瓶玩家了】祝爻趴在餐桌上一口一口吐着牛奶泡泡。
001：【……我觉得你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
小六：“其实我觉得花瓶玩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社死归社死，好在这几天祝爻在【十字公会】活得非常安全，并没有担忧中的恶魔又像上次那样找过来的情形。
说实在的，虽然有了上次在林钦面前社死的经历，但祝爻还是觉得自己在【十字公会】自在很多。林钦不像恶魔，时时刻刻都要跟着祝爻，在【十字公会】祝爻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
小六今天又交了他怎么打牌。
001、小六、祝爻，三个人，很多牌都可以玩，知道玩法后，祝爻躺着就能和脑子里另外两个一起从天亮玩到天黑。
……其实祝爻原来也没有这么爱玩的，但是他整天不是想这就是想那，还脑子笨笨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能皱着张小苦瓜脸。
小六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试着教祝爻打牌消遣消遣。没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我又赢了！”祝爻手上的暗牌明完，不知道第几回赢了001和小六。
小六幽灵音明显变得丧气许多，“……大前天教了你最基本的跑得快和斗地主，昨天教了你五十K和炸金花……今天你的坏杰克和二十一点也玩得很六啊。”
“瑶瑶是不是在赌上面比较有天赋？要不明天我们再去【皇冠赌场】看看？说不定能赢很多钱。”
“？”祝爻原本还沉浸在赌赢的喜悦中，一听【皇冠赌场】，笑容又凝固了，倒头抱住自己的小枕头，“还是不去了吧，万一又遇见恶魔或者是阎还是别的什么熟悉的人，就糟了。”
【不会。】001冰冷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毫无起伏道：【恶魔上次已经在赌场拿走了武士刀了，他什么也不缺，没必要继续待在赌场】
【可是恶魔不去，还有玛门公会的眼线啊……恶魔不是在里面布了眼线吗？不止恶魔，还有透、还有阎。】祝爻越说越郁闷，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道：【恶魔肯定现在到处要人找我了，这么久没喝过我的血，他肯定想喝想死了】
说到这里，祝爻原本郁闷的小心脏居然还暗爽了一下。
有道理欸，恶魔这么久没喝过他的血，肯定浑身都难受。祝爻见过恶魔这副样子的。
——之前他和恶魔一起进入副本的时候，有时候他被保护得太好，连着好几个副本一滴血都没流过，隔了好几月恶魔也没舔到过一滴血。
恶魔又不喜欢直接咬他喝血，就一直忍一直忍。那段时间恶魔在无限副本里打怪就很暴躁，不过某次祝爻看到过他头疼发疯，被吓到了。
他第一次看到恶魔露出那样的表情，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结果最后竟然倒在他身上昏过去了。
那也是祝爻第一次意识到，看似强大到无所不能的恶魔，也是有软肋在身上的。
那之后祝爻就会有意识地“奖励”恶魔一两滴血。每当自己受伤流血多的时候，就攒在道具小瓶子里不让它凝固，隔一段时间就沾着手指喂给恶魔。
不过好像存血这种事情他只干过一次。那次受伤他攒了五毫升的小瓶子小半瓶，后来恶魔就再也没让他受伤过了，更没有流过血。
小半瓶血很快就被祝爻奖励完了，那之后恶魔就再也没尝过血味，还是祝爻到【伯爵的宴会】副本里出来，恶魔看了那个视频，才气得忍不住在自己脖子上咬了一小口。
祝爻到现在还记得那个感觉，痒痒的麻麻的，那次恶魔血没吸几滴，獠牙里的毒液倒是释放了不少。他都没往里吸那截脖颈里的血液，只一心把自己的毒液往里面注入。
甚至于现在回忆起来，祝爻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脖颈一侧微凉的触感。那快皮肤上无数神i经i毒i液缓缓混入自己的流动的血液中，随着内外血系统循环遍布全身，抵达四i肢i百i骸，最后直冲大脑皮层使人攀升至高顶的快i感。
祝爻的手就抓在恶魔背上，逐渐弄i皱了他熨帖的黑西装外套，月要塌下去，被恶魔用枕头垫住，双月退又不自觉勾住恶魔精瘦有力的月要杆，连脚趾头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并不讨厌那种感觉，相反的，甚至有点留恋，很喜欢，他觉得很舒服，以至于恶魔离开的时候，他还红着眼睛抱在恶魔的肩上，脸蛋也靠在面胡乱贴蹭。
恶魔什么话都没说了，就那样抱着他坐了一夜。第二天等他醒来，恶魔还是那样一副冷厉的表情，但是在送他进入【孤海游轮】副本的时候，手指还是会捏一捏他的耳垂，说：“别怕，这次没有灵异。”
祝爻一时出神，那点暗爽的感觉还没来得及扩散到全身，就又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好像……好像恶魔对自己，其实也不坏的。甚至还有点好。
恶魔从猎人的木仓下救了自己一命，以后无数次副本，从无数个副本BOSS和玩家手下护住了他的周全。恶魔是第一个会给他买小蛋糕吃的人，还会像哥哥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甚至于，恶魔会教自己用手掌打那些欺负他的家伙，像用手掌打他一样——恶魔握着祝爻的手腕，往自己脸上贴了贴。
也是，他之前向恶魔耍赖要求不要进灵异本，他也答应自己了一次不进灵异本，还给了他自主选择病症的自由。
“……”算了，恶魔还是坏，他居然要自己每个副本都得不一样的病。
祝爻自己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在“恶魔就是个混蛋”上面打住。
思绪回笼，祝爻刚苦着一张小脸从枕头里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林钦。
祝爻：“？”
“查到迟冥的信息了。”林钦拧眉，似乎接下来的消息不太好的样子。
祝爻立即坐直了身子，“那他在哪里？？！”
林钦顿了一下：“死了。”
“什么？”少年人的嗓音明显抖了一下。
“四百多年前就死了。”林钦的声音依旧是毫无起伏，但可以从较平时相比快了一些的语速中察觉出来，他现在讲的每一个字都无比重要。
男人垂眼看床上软乎乎红着脸的小少年，喉结压制性地滚了滚，觉得有些口干，但还是继续说：“迟冥，你说他的技能是【驱使】、【海市蜃楼】这些对不对？”
祝爻木木地点头，“是、是的……”
林钦：“那就是了，技能每个玩家各不相同，即便是死去的玩家，他的技能也不会被新的玩家继承或者新玩家中又冒出曾经出现过的技能。”
祝爻被林钦说得有些绕，眉毛皱成一团，“可是他怎么可能是四百年前就死掉了的呢？我、我……我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四百年前就死掉了的玩家在副本里相遇呢？不，不会啊……林钦，你是不是搞错了？”
少年人每一句话的尾音都吊着，又压下去，像是即将出口的哭i泣又被咽会喉咙里，显得委屈，但让人感觉到明显的压i抑和克i制。
林钦身形一顿，抬手擦了擦祝爻红通通眼眶下的泪水，心里隐隐疼得抽出一口气，否定道：“玩家历史上某个公会最后一代的主席，也是这个技能。”
“也是【驱使】？是【海市蜃楼】？”祝爻尾音发颤地问。
“嗯。”林钦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抬手又把祝爻皱得巴巴的眉心抚平。
继续道：“后来据说是进入【伯爵的宴会】之后就没回到公会了。但是有成员后来在他房间的地板上发现血迹，又猜测可能是从副本里出来了，但是没多久又遇到了什么，之后就失踪了，再后来那个公会没多久就分崩离析解散了。”
“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会存在吗？我认识迟冥又怎么解释呢？”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林钦面色不佳，蹲身，视线和床上坐着的小少年齐平，眼底晦暗一片，手掌心覆在祝爻衣领后方那一截雪白的后颈上，拇指摩i梭旁侧细腻的皮肤，连声音也变得温和了几分，双眸注视着眼前的漂亮少年，问：“瑶瑶，你想知道吗？”
祝爻不知道林钦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因为男人手上的动作，他别在耳边的头发有些散落下来，乖乖地垂在林钦的虎口处。后颈有些痒，他于是靠着那只手侧了侧脸颊，他心脏跳得凌乱。
心底也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小玄学先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应该不是什么他听了会很开心的事情。
但祝爻还是点点头：“想。我想知道。”
“好。”林钦轻轻地说了声。
接着，林钦用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和祝爻解释了这个名为【海市蜃楼】的技能原理，以及……这种技能在拥有者发挥到极致的时候，最终会达到怎样的效果。
一开始的时候，祝爻每一个字每一个道理都能听得明白。少年人边听边点头，神色也逐渐恢复如常。
直到林钦说出【伯爵的宴会】那个副本，其实是恶魔用【海市蜃楼】这个技能构造出来的时候，祝爻的身形变得有些不稳。
“瑶瑶？”林钦握住少年人双肩的手指稍稍加了点力道。
祝爻张了张嘴，最终摇头，“这不可能，我系统面板上还有主系统S级的评价。”
“系统面板最初是恶魔给你的，他当然可以临时篡改一些东西。”
祝爻却翻出自己的直播界面，“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开了直播了！林钦你看……你看我这里还有很多打赏的记录呢……这里还有很多水友，他们给我发了弹幕和加关注。”
那只细白的手指在蓝色的光屏上很快地操作着，最终却在点入【伯爵的宴会】副本弹幕下的某个水友用户页面顿住。
——白的。显示改账号已经注销。
“……怎么会这样。”祝爻大脑一片空白。
那截手指只在半空中顿了一秒，接着又点入更多其他的用户界面，不断点入，祝爻就不断看到更多的已注销用户账号。
“怎么会这样……怎么都是已经销号的……不会，一定是我运气不好，我总是很倒霉的，我每次抽卡都抽不到S级道具，我应该是因为太倒霉才总是点到已注销账号的。”
祝爻还想再试试其他的ID点进去看主页，但是手指却被林钦捉住，握如掌心，“别试了。”
“嗯？”尾音上扬，呜咽无法压i抑，祝爻愣愣地看向林钦。
“都是几百年前的人，早就死了。”
“那这也是【海市蜃楼】的幻象吗？”祝爻趴在林钦肩上，声音软乎乎大概是觉得有些累。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在想无限世界里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总是有很多他想都想不到始料不及的事情。
而且……他好像又被骗了。
“是。”林钦声音沉沉。
“那我后来抽到的小约翰呢？也是幻象吗？”祝爻眼睛有些涩涩的，小约翰就是一张S级道具卡，他以前运气不好的，从来没抽到过S级卡，偏偏那次就抽到了。
男人的手掌抚在少年人穿着绸质睡袍的背上，“不是吧，可能是恶魔要放你一个人进入无限世界，所以提前要派一个厉害些的道具卡保护你。”
祝爻闭眼，蝶翼一样的眼睫仿若溺水，环住男人后颈的小臂挥着拳头不轻不重敲在林钦肩上，声音也带上浓重的鼻音，“骗人，如果他想要小约翰保护我，直接给我就好了啊……”
还是哭了。
男人眼眸低垂，最终还是将怀里的小少年抱起，下巴置于他柔软的颈窝处，“你总不要，我今天又哄你一整晚吧。”
作者有话说：
瑶宝不哭，明天小六带你去炸翻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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